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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怕黑,更怕鬼,母亲总把我护在身边。
上学了,母亲给了我很多鼓励和期待,总盼着我能走出大山。
为给我筹集学费,母亲总爱养鸡,但她真不会养,印象中,家里的鸡总是长得毛长肉少的。
我没有辜负母亲,考上了当年的一所有名的重点大学。
我每次去外地求学,母亲总送我到村口,久久地凝望着我远去的方向。听家里人说,每次在我回家的日子,母亲一有空就到屋檐下守望。
我在外地工作,母亲想来看看,但她不知道是哪一条路可以通到我这里。小镇上有汽车,她也不知道应该坐哪一辆车,因为她不认得字,而且还不会说普通话。接母亲来,是因为我老婆要生娃了。母亲在我这一共住了3个月,因为家里的弟媳又要生了。
一晃20多年,我回家的次数不多。想想,我还是辜负了母亲,怎么此后就再也没接母亲来城里。
疫情过后,我回到了老家。父亲带我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我伸手想帮母亲拔掉四周的野草,但被父亲制止了。根据当地习俗,这些草是不能拔的。
好想再跟母亲多说几句话,不懂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但已经没有机会。
我如今胆大了,经常在天快黑的时候去坟里,虽然不指望遇见母亲,但总希望能遇到一个可以给那边母亲捎话的。
我玩了一辈子的文字,但写给母亲的,除了这篇回忆,就只剩下一首拙诗。
顺附其后:
一根白发
作者:邓文星
夕阳西下
母亲坐在老屋的墙角
一根白发从断齿的木梳上
飘落到我的脚背
悄悄扎痛了我的心
那是我儿时的摸爬滚打
爬上了母亲的两鬓
还是屋檐下多年的守望
凝结成霜
多少年了 母亲
如何还您满头青丝
透过眼前的两颗泪珠
您是否看到
我心中的一片汪洋
母亲 是您为我操碎了心
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
它们都爬到了您的头上
结成了白色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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