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孩子克服“不会写作文”毛病的四个关键步骤——（四）讨论和修改（之一））

儒经作文

帮助孩子克服“不会写作文”毛病的四个关键步骤——（四）讨论和修改

改作文，是一种极好的学好作文的方法。当小孩完成了作文之后，家长要与小孩一起，对这篇作文进行分析、讨论，看它哪些地方写得好、哪些地方写得不好、某个地方如果用另外的方式或语言语气去写会不会更好，如果有语病、错别字，顺便也把它们修改过来，然后，让小孩按分析、讨论的成果对作文进行修改或重写。
要做好这个步骤，家长一定要先对作文进行认真的审阅，将问题、改进意见先了然于胸。要尽量站在孩子的立场、用孩子的语言和语气去进行思考和修改，特别是不能武断地用大人的语言、语气具体指出“这个地方应该这样写、这样改”而是尽量用商量和征求意见的方式去说“是不是这样写（改）会更好呢”，尽量用模糊的说法去说，一定不能指出具体的修改语句。就是说，尽量让孩子用自己的思维习惯、自己的语言和语气去对作文进行修改和改写，特别强调的是，一定要让他独立完成修改。
写作文时的陪伴可以尽早结束，但这个讨论和修改却应该坚持长久。要知道，回头改作文，是学好作文、更上层楼的最有效的方法。讨论过程中，指正他写得不好的地方，实际上指出了其毛病和不足之所在；引导和启发他怎么改、怎么写会更好，实际上把正确的、好的东西教给他；伴随着这些指正和教导的过程，详尽地说清楚为什么那样写不对、不好、这样改更好，让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最后，让他自己完成修改，会进一步地巩固学习的成果、印象深刻地记住正误之差。这整个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完整的写作方法论的学习，它训练的是让学生如何从最佳的角度和方向去发掘素材、提炼主题、展开文字的思维方法；在一次次的修改中，有效地克服懒惰的思维习性；在前后的对比中切实看出自己的进步，从而增强自己学好作文的信心和兴趣。这样一来，他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从而真正掌握到作文之道，从而爱上作文，完成从不会写、不爱写向会写、爱写的蜕变。
重要的事情要再强调一次：只跟孩子讨论对错及其因由，而绝不能直接指正不能那样写、应该这样写，更不要直接代替孩子一改了之，一定要让他自己完成最后的修改。有些家长说，他改啊，慢吞吞的，还不如我帮他改呢。你是快了，但如此一来，这个过程的学习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
有一次，我给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布置一道这样的作文题：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自己感情最深厚的人。想一想，你的妈妈在哪一方面最值得你去写一写的，以此为主题写一篇关于妈妈的作文，题材、主题、字数不限。
说实话，这道作文题很泛，但却很能查考小孩子真正的写作能力。
为什么这样说呢？
对任何一个小孩来说，妈妈都是太熟悉了，正是由于太熟悉，往往很难提炼出可写的主题。很多小孩一看到这个题目，就觉得很容易，但真正要写出，却很难。就是勉强写了，也很难写出彩。
果不其然，我让她思考了10分钟，在“说一说”这个环节，她还是哼哧哼哧地说不出个大纲来。
我不断地启发、鼓励，她最后决定选写“我勤劳的妈妈”这个题目。
经过简单的修改（主要是错别字、语病）后，她写出这样的作文：

勤劳的妈妈

我妈妈是一个勤劳的妈妈。我家里的事情，比如：洗衣服、洗碗、扫地、擦地、做饭……都是她一个人干。
早上，我还在睡梦的时候，妈妈已经起床为我做好了早餐，然后才叫醒我吃早饭。然后就催促我快点去上学。
晚上回到家，妈妈还要做晚饭给我们吃。
吃完饭后，妈妈还要收拾桌子、洗碗洗锅，然后就检查我的作业，辅导我，每次要陪我做完作业才去洗澡睡觉。
周末，妈妈还要陪我上辅导班，有好多个班，绘画班、舞蹈班、英语班、作文班，妈妈要陪我上完课跟我一起回家。周三晚上还要去老师家学小提琴呢。妈妈一下班就赶回家带我坐公交车去老师家，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
妈妈真是一个勤劳的妈妈。

这篇作文算是中规中矩地完成了。但我一上来就给它一个“写得不好”的总评。
妈妈说：“我觉得写得很好呀，为什么你说不好呢？”
“这篇作文实际上写的是流水账，没有细节和具体场景的支撑。这样的作文是难出彩的。”
然后，我就具体讲解了一通这类作文的写法：这类作文，一般是先以一两段总的概括去写妈妈的勤劳，比如说，像这作文的第一、第二段，都很好担当了这个重任。然后呢，就不能再这样概而广之地写了，要转去写一写细节，告诉读者怎么个具体的勤劳，可以写一两个具体的事例；还可以增加一些具体的场景或环境描写。这样一来，就既有概略的写，又有具体而细致的写，详略得当，文章才显得枝叶繁茂、在血有肉，才真正像一篇文章。
我还具体说，你可以写一写妈妈怎么做饭、都做了些什么、味道如何，或者怎么辅导你。而且，家里还有你和爸爸，虽然说这篇作文是写妈妈的，但像你这篇一通到底只写她也不好，可以写一写妈妈做事时家里的场景、你和爸爸的反应等什么的，这样，有细节、有场景，文章才丰富啊。都像你那样写，就变成概括性罗列、堆砌，像记流水账，不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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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解说和启发，小孩重新改写了这篇作文，写成下面的样子：

勤劳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蔼可亲，而且很勤劳可爱。家里的事情，比如：洗衣服、洗碗、扫地、擦地、做饭……都是一个人干。妈妈总是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有条不紊，使我不得不佩服她。
妈妈总是不停地干这干那，一面干，还一面不停地唠唠叨叨，又骂爸爸懒啊又骂我东西乱放啊。
早上，我还在睡梦的时候，妈妈已经起床为我做好了早餐，有牛奶、面包、鸡蛋，等等，然后，才叫醒我，让我吃早饭。妈妈一面催我快点吃，一面收拾房间，催命似地叫我快点吃快点上学。
晚上回到家，妈妈还要做晚饭给我们吃。
吃完饭后，妈妈还要收拾桌子、洗碗洗锅，然后，就检查我的作业，辅导我学习。妈妈好严格，一有错误，就暴跳如雷、骂骂咧咧的。有时候要陪到11点、12点。我觉得她真辛苦。
周末，妈妈又要陪我上辅导班，她给我报好多辅导班，以前有绘画班、舞蹈班，现在有英语班、作文班，每个班都陪我上完课跟我一起回家。周三晚上还要去老师家学小提琴呢。妈妈一下班就赶快回家带我坐公交车去老师家，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好辛苦。妈妈还拿着一个笔记本认真地记呢。为什么呢？因为她回家还要给我讲一下老师的重点。真烦啊。
妈妈真是一个勤劳的妈妈。

纯从文法的角度说，改写稿比第一稿写得好多了，像是一篇作文了。但还存在一些问题。
最明显的是，这篇改作虽然在一些细节上作了补充，但我要求的是补充一些能说明“勤劳”的细节或事例描写，而文中的补充都只是一些事情发展过程的扩写，根本不是我所要的“勤劳”的特质的刻画。
语法语病就不说了（上述显示版本是改了语病的），有些句子就写得不是很流利和顺畅，很多地方没有条理，比如“妈妈一下班就赶快回家带我坐公交车去老师家”可以适当分开成多几个句子、写得更有条理、更清晰，可以写成这样“妈妈一下班就赶回家，带我坐公交车去老师家。”
而“妈妈总是不停地干这干那，一面干，还一面不停地唠唠叨叨，又骂爸爸懒啊又骂我东西乱放啊。”这一点也写得不对。一个真正勤劳的人，他眼里只有活，只会默默的做事情，是不会去抱怨什么的。像这样做点事就骂这骂那，就谈不上是一个真正勤劳的人。这样写，只会败坏了主题。
倒数第二段，以“真烦啊”结束了这一段，紧接着就在最后一段感叹说“我妈妈真是一个勤劳的妈妈。”来结束全文。哪有这样刚刚才抵毁立马又称赞人的呢，这个弯也转得太大了，不符合语势。
一篇好文章，要从细节上多加注意，不成留太多给人攻击的毛病。
讲完了，评完了，最后，我还是说，这篇作文还是写得不好。她们母女两人又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妈妈立马问：“啊，哪一点不好呢？”
“主要是主题选择不对。”
妈妈所做的事情，无非是一些家庭里的寻常事，任何妈妈或爸爸都是这样干的，硬说是“勤劳”有点拔高了。而且，像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这样的搭配，更像是买来的，说这是妈妈的勤劳真有点说不过去。而辅导学习的事，以其说是勤劳，还不如说是责任或焦虑呢。所以，用这些事去形容“妈妈很勤劳”显得很勉强。而且，作文里头，讲到辅导这方面时，都说是“辛苦”，也自己否定了“勤劳”之说。
接着，我进一步开导说：这道作文题要求学生写妈妈最值得写的某个方面，连主题、题材、字数都不限，应该是给学生最大的自由度了。很显然，“勤劳的妈妈”明显不属于最值得写的。为什么呢？
因为“勤劳”这样的形容词，是一个很泛、很广的词，大到一个民族、小到一个个人，都可以用“勤劳”去形容。但凡不是懒的，都可以说是“勤劳”。正是因为这样广泛，所以，它只适合于用来概括而写，很难写出具体的事例。这就是为什么我三番五次地提示和启发，你依然没能从细节上将妈妈的“勤劳”特质刻画出来、还把主题滑向“辛苦”的根本原因。
这也难怪你，谁又能选一个什么事例去形容“勤劳”呢！
而一篇作文，如果只是概写没有具体细节的支撑，一般是很难出彩的。实际上，对大多数的妈妈来说，所谓的勤劳，无非就是上上班、做做家务、辅导辅导孩子，能有什么具体、特别的事能去支撑得起“勤劳”这个词呢！所以，写“勤劳的妈妈”，多数都变成像这篇作文这样的记一些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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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写作文，不宜从大的主题和角度去写，而宜将大主题分解成可写的小主题。就是这个道理。
我艰难地把这个道理讲给她们娘俩。她们似有明白，但还是茫然。
于是，妈妈问了：“那应该怎么分解呢？”
“比如说，如果硬要顺着诗琪（学生名）的思路，写‘勤劳的妈妈’，不如将这个主题进一步细化成看得见摸得着的‘勤劳灵巧的妈妈’，着重从灵巧的的方面去写，先从整体上写妈妈如何勤劳、灵巧地把家务活做得兴味盎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再举一两个具体的例子去细说灵巧的方面，比如说妈妈如何把自己心爱的裙子上的破洞绣成一朵漂亮的花、如何亲手给自己织出漂亮的毛衣等，可以合理地虚构，这样，这篇作文就很容易写得出彩。”
严格地说，灵巧并不是勤劳的细分，只能说是补充。这样一补充，就能把主题从宽泛细化成看得见摸得着的小主题，容易写多了。
但就算能这样写，也不是这个题目最好写的方向——不是每一个妈妈都那么灵巧的，那你只能去虚构了。但要虚构得好，对一个六年级的学生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写这样的文章，还是写自己的亲身经历比较好。
“哪一方面你亲身经历、而又是妈妈的最值得写的事呢？想一想。”
我努力地进行启发。
我给她们几分钟时间一去思考，但她们都还茫然一片的。
“不就是妈妈辅导你学习的事咯！”最后，我揭盅了。
“你看，你的第二稿写得最出彩的应该是写妈妈辅导你之事，再补充一些细节，就是一篇很好的文章。从和你们的交流中，我也了解到，妈妈确实在你的作业辅导、特别是作文辅导方面投入了很多的关注和精力。你听说过的一句网红话‘不写作业母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吗，我想，妈妈在辅导你的过程中，肯定也发生了很多类似的事情，可能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很值得去写啊，你选一选，多补充几个事例，一篇文章就出来了啊！”
经过几个回合的启发、讨论，妈妈首先开窍了。“哎哟，这些事情都可以写啊，那可多了去了。”于是，她和学生互相提示，回忆出了很多学习辅导上的事。
我适当地加以引导，让她们优选出几个典型的事例，两人热烈地讨论着怎么写。这时候，我完全将妈妈也当作一个学生，让她也发表意见，只是适当地压制她的强制语言。“是啊是啊，妈妈这个意见很好啊，可以参考参考嘛。”
最后，我让学生理好讨论，将她的作文思路“说一说”，并要求她马上将这个思路和一些重要节点的安排记录下来。
最后，我作了一些结构安排上的预设，叫她进一步打好腹稿，然后晚上一鼓作气把它写出来。
经过了一次修改后，最后，她写成下面的作文。


妈妈辅导我学习的事

“不写作业母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这个说的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我的妈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非常和蔼可亲，而且很勤劳可爱。家里的事情，比如：洗衣服、洗碗、扫地、擦地、做饭……都是一个人干，再苦再累，她也从来都不抱怨。在我的学习上，妈妈也是全心投入。
妈妈每天晚上都要检查我的作业，辅导我，她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有时候要陪到11点、12点。我很笨，写得慢，妈妈就催我，用指头点我的头，又讲又骂，像个母老虎，搞得我好紧张。“怎么这么简单都不会写啊。”“这样写有什么意义呢？要写那些有意义的事。重写重写。”可她也不会写，还没有我写的好呢，问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义。有一次还把我的草稿撕了，我很气愤，我们差一点打起来了，爸爸跑进来把我们分开了，我们两个就像两头牛一样的互相顶着。哎，说起来都是泪啊。
因为我学习不好，妈妈给我报了很多辅导班，以前有绘画班、舞蹈班，现在有英语班、作文班，每个班都陪我上完课跟我一起回家。人家周末去玩，我要到处上课。周三晚上还要去老师家学小提琴呢。妈妈更辛苦了，一下班就赶快回家带我坐公交车去老师家，路上只能买点面包先填肚子，晚上回家才吃晚饭。妈妈还拿着一个笔记本认真地记。为什么呢？因为她回家还要给我讲老师的重点。
哎，什么时候我的学习才好起来不让妈妈这么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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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比较没鉴别啊。你看，一细化成辅导这样具体的事，小孩和妈妈就有了很多可写的东西。以前是挤啊挤啊，总挤不出多少东西；现在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在奔涌。
这说明什么问题？——只要引导得对，方向明了、角度准了、主题合适了，哪里还有什么“不会写”呢！
可以说，妈妈对她学习上的关注和投入，正是作文题目中所提出的“最值得写一写”的事。我设计这道作文题的初衷是：让学生学会从平常熟悉的环境中发现可写的东西，通过一步步的练习学到选准和优化选题、提炼主题的本领。这正是帮助学生克服“没有东西可写”的懒惰思维的最有效的途径。
这位学生，从“勤劳的妈妈”最后转到“妈妈辅导我学习”，可以说很好地完成了这第一步的设计。
找到了最佳的写作方向（选题），还要学会从最佳的角度去写。
像“妈妈辅导我学习”这个选题，可以从三个角度去写：
一是像这位学生那样，只写辅导上的糟心事；二是写发生在辅导上的趣事；三是前两者的结合。
可以预想的是，多数学生会选第一个角度去写——哪有几个学生不反感家长的辅导、不反感过多的课外辅导呢？
而第二个方向应该是最少人选择、也最难写的方向——可能只有学霸才会发现辅导上的趣事吧。
而第三个方向，应该是最容易写得出彩的——只要选取一两个辅导上糟心和有趣的事细写出来，开头作一些铺垫，结尾作一些回应，一篇写学习上苦有有乐、有投入有收获的优秀作文就出来了。
我的本意是想叫学生三个方向都练习一下的，但妈妈反对了，她私下对我说：“像这样的在一个题目上反反复复地写效果不太好吧。她不烦我都烦了。”
“正是要通过这样的练习，打掉她容易生烦的情绪。这一步过去了，以后她就不容易烦了，任何题材，都可以禧怒笑骂皆成文章了。”
但妈妈还是坚持说：“还是多学些东西吧！”
我只好不再坚持。
确实，这个过程，对很多懒惰、不想写的学生来说，有点既烦琐又煎熬，很多学生都抱怨或抵触，甚至一些家长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反复地写、改，多写几个题目不更好吗？他们这是不理解这样做的用意。这样做，才可以有效地打掉小孩懒惰的思维习性，让他们学到提炼主题、写有所写的方法。学作文，固然可以通过多写多练达致熟能生巧，但这样的不断修改订正，才是最好的快速学到作文之道的有效途径，尤其对所谓的不会写、惰性大的小孩来说，唯其如此，才是奠定他们能写、多写的基础。在一些重要的节点上学精、学透，比时常的贪多嚼不烂的多写多练要好得多。一般来说，经过几个这样的回合的训练，小孩子们一般都学会了写作文，而且能写出好作文来。嘻怒笑骂，皆成文章，都是这么训练出来的。
最后，我也指点文章中的一些不足之处。
首先，总体来说，这篇作文还是太概略了，缺少情节和细节。
其次，条理性稍差，第三、第四段都没有组织好。
第三，题目也起得不好。“妈妈辅导我学习的事”这个题目显得泛而无的。这样的叙事作文，宜从两个方面起题，一是尽量模糊化，可以起“妈妈辅导我学习”，可以信马由缰地写；二是更具体地点明到底是什么事，可以点明“妈妈辅导我学习的XX事”，这个“XX”可以是“糟心”、“开心”、“有趣”……主题方向具体了，就容易写了。
第一段，“这个说的就是我的真实写照”有点啰嗦重复，说“这个说的就是我”或者“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都可以，不要重复。但如果以问话的方式来写这一段，改成这下面的样子，开头将更有气势，更吸引人：
你听说过这么一句网红话吗？“不写作业母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它说的就是我！
如果把第三段写得更有条理一些就更好了。而且，这一段宜分成两段，把与妈妈差一点打起来的那部分独立出来作为一段，详细写其过程和缘由，就显得详细得当了。“我们两个就像两头牛一样的互相顶着”这一句写得很概括，如果加个“怒目”，把它改成“我们两个就像两头牛一样的互相怒目顶着”就能很传神地把当时的情形描绘了出来。
很多时候，往往只是一个短语、一个词、甚至一个字，却能收到画龙点睛之效。
第四段也显得没有条理，把好多事情搅到一起写，如果适当理一理，调整一下叙写的顺序，可能会更好。有一点硬伤：妈妈记笔记，是说在哪里呢？按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学小提琴的时候，但一问，实际上是其它辅导班上的事，应该调整到相应位置。
本来，学生应该按我的提点把作文改好的，但妈妈一句“多学一点东西吧”把我设计的后续练习给否定了，连带把最后的“自己完成修改”这一步也带没了。如果学生能自己完成最后的修改，她会印象更深刻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