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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初中二年级失学后不久,就跟随着我二哥往离家三十外的大山里扛树去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长有多高,只知道自己比其他同龄人更矮更瘦,但自己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扛着面盆大的树,咬咬牙,也能挺住,走几百米,停几分钟,又走几百米,又停几分钟,就这样艰难地在大山里上岗下坡的扛二十里地,直到广东的一个林场才放下。
奇怪的是,每天晚上用热水洗澡时,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每天的成长。肩膀扩展宽厚,肌肉也更加结实。
一个下雨天,没有出工的我和二哥来到主家厅堂喝茶。突然,一个姑娘从大门外面冲进来,在我身边停下,双手不停地抺着脸上的雨水,又粗又长的两条辫子随意一摔,几滴水珠溅到我的脸上。我睁大眼睛,盯着她!她全身被雨水沐了个透,单薄的衣服紧贴着净白的肌肤,全身象半个透明人,那凹凸的身体突然展现在我眼前。让我惊慌失措,头脑一片空白,尔后心脏猛烈冲撞:扑通!扑通!!扑通!!!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大约一个世纪,也许只是瞬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随着二哥回到住房,但我还在失魂落魄。
接下来,我有事没事都会去主家或者主家附近游荡。期望、期盼、再次遇到或者远远看见,那个让我从此失眠的倩影。
她家附近有个小石场,主家请了几个五华的打石师傅在打石。
我跟我二哥说,我想去学打石。我二哥就跟主家说,主家同意了。
跟打石师傅打石,没什么钱,收入少了很多。但我心里说,只要离她近点,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
打石是三人一起,一个人手扶住钢钎,二个师傅各抡一把大锤子,一边吆喝一边轮番下锤。
我的心思很快被师傅看破,师傅告诉我,好象有个割松油的兴宁阿哥,与她好了,叫我别花心思在她身上。
果然,有天白天,那个还算帅气的兴宁阿哥,带着许多礼物,来主家提亲。
然后听说主家也已应允提亲的阿哥,我心里着急又难受,一连几个晚上,我在枯黄的灯下,用草纸写一张又一张不知什么意思的话语,写了一张又撕一张,最后,写了一首自己胡乱造的“诗”:
你只用了一个瞬间
收走了我的心
我想化成
坚石
竖在你的心田
那个晚上,我悄悄地把那张写的“诗”,从她房间的窗外投进去。就象投入自己的整颗心,忐忑不安的等待,等待!
过了几天,我二哥跟我说他要走了,去县里稀土矿做临时工,比这里挣钱多,离家也近些。
只留下我独自一人,更加孤独的夜晚,我不停地在草纸上造句,造句层层造成“诗”。
满眼都是你
都是倩影
都是幻影
梦里映像是你
心里绵绵都是你
在梦里,我不愿醒
在梦里,我只有你
在梦里,我的世界都是你
。。。
当我还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五哥找到了我这里,他说他与四哥一起,要去广东的一个国道边开饭店,要我去帮手。我那还没有开始的恋爱,就这样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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