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能做诗的时候

辽宁王忠新

当“狗”能做诗的时候

当阿尔法狗已语惊四座创作出诗词时，诗歌创作该迎来何种挑战？人创作的诗歌能否被“狗”替代？人对“狗”的挑战该如何救赎？

一、“狗”能创作诗集

当阿尔法狗登上了中国的诗坛，无论是喜是忧，都掀开了石破天惊的一篇。请听：

万人的灵魂

游泳的石头

但在我逼仄的心

我的影在空中飞

看那里看出风的软弱

或游泳于湖滨

温柔怀里的一声

吻你的眼睛

这里野间有光明

这是被称为人工智能“小冰”，在低吟浅唱，在抢夺风骚。

阿法狗不仅创作出了诗篇，还创作出诗集。“小冰”写的这首诗，已收在它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中。至于阿法狗创作中国古代诗词，尤其那些风光山水的诗篇，更是产业化的批量生产。  

这震撼地告诉诗坛：计算机若将诗歌当成一种算法，计算机能轻松地，能儿戏八般，就像压螺丝钉的，弹指间就流水般地创造出大量诗篇。

二、“天狗”开始吞月

当诗歌计算机化，“狗”成为诗歌作者，这是顺理成章迟早要来的事，这是诗歌面临地挑战，这是诗歌面临地的灾难，它能不能毁灭人去创造诗歌！

诚如“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诗歌面对“狗”的挑战和替代，这也是一种在劫难逃。因“狗”能吟唱诗歌，根本在于诗歌已经由闪电号角，堕落到年三十打兔子-有它没它都过年。或者说，凡是能替代的，都是必然要替代的。在诗歌和现实绝缘，诗歌与大众绝缘，诗歌与历史发展绝缘，诗歌与批判绝缘，诗歌基本处于蚂蚁穿豆腐-提不起来，基本处于无足轻重的花边点缀，基本处于无病呻吟的自我陶醉，基本处于缺乏个性的形式唯美，基本处于丧失意境的胡编乱造。诗歌在可有可无的状态，正被生活和艺术边缘化，正蹒跚地走进博物馆。

而且，原本浩如烟海的中国古代诗歌，绝大多数也都是尘灰和垃圾，真正能流传下来的有多少？在这样的情势下，诗歌的计算机化，无疑会加速“僵尸性”诗歌的灰飞烟灭；诗歌的计算机化，必将无数滥竽充数的诗人大浪淘沙；诗歌的计算机化，定将没有意境和真情实感的诗歌揭下“画皮”；诗歌的计算机化，更将口号唯美式的劣诗打回原形。

该死的不死，该生的就不生！如此这般，不该给为“天狗”吞吃月亮狂欢？

三、凤凰开始“涅槃”

挑战，也是机遇；毁灭，也是涅槃！

2017年10月19日凌晨，当谷歌发布围棋人工智能的最新版本：AlphagoZero，中文翻译为“阿尔法元”、或阿发狗，完全没借助任何人类棋谱，从对围棋一无所知的状态开始自我学习，3天后，以100：0的全胜战绩，完胜韩国名将李世石九段。三千年的围棋路漫，阿发狗只用三天走过。从阿发狗问世短短几年，围棋AI已将人类棋手远远抛下。围棋界普遍认为，面对AI，顶尖的人类棋手即使受让两子也毫无胜算。

可感情能用阿发狗计算出来吗？就如凡是能用钱买到的，都不是最珍贵的；凡是最珍贵的，都是用钱买不到的。同样的道理，凡是能计算出来的，都不是珍贵的感情，凡是珍贵的感情，都是无法用计算机能计算出来。而优秀的诗歌注重真情实感，或者说，诗歌面对阿法狗的计算，更需饱含真情实感，尤需抛弃虚情假意。

可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牛有舐犊，狗吠非主，这不表明动物也有感情吗？可动物虽有感情，但动物能做诗吗？这说明比感情更为重要的则是思想，阿法狗能计算出思想吗？所以，优秀的诗歌必须有意境有内涵，或者说，诗歌面对阿法狗的计算，更需表达独立的思想，更要注重个性发现，更要凸显现实批判！

计算都是逻辑，逻辑越严密，计算月科学。可诗歌需要形象，诗歌需要打破逻辑，诗歌需要挣脱羁绊，诗歌需要放飞翅膀，诗歌需要飞翔蓝天，诗歌需要飞扬思绪，诗歌需要飞翔浪漫。特别是于苦难中飞翔浪漫，那是痛苦中的欢乐，那是欢乐支撑着牺牲和奉献。诗歌创作就在痛苦与欢乐的熬练中，结晶出经典的诗句中，去独到地表现痛苦中的浪漫。

如此，阿法狗该如何计算？阿法狗该如何攻陷诗坛？阿法狗就如“萧瑟秋风今又是”，在扫荡诗坛的枯枝败叶中，凸显了精粹动人，利如刀剑的诗篇，开始了金菊争艳。

阿法狗在给诗歌带来毁灭性摧残中，更带来一个真正的机遇，迎来一个高标准的发展。阿法狗为诗坛就唱出了一首挽曲，又唱响一首颂歌！

（文中图片，忠新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