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电脑奔世界系列之二十——哈萨克斯坦

韦何新农

哈萨克斯坦

中亚五国的国名，结尾都是斯坦。因为要去哈萨克斯坦前首都阿拉木图出差，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斯坦”的意思，原来“斯坦”源于古波斯语Stan和Stein，都音译为“斯坦”， 是“……之地”的意思。网上说，叫“斯坦”的地方一般都信仰伊斯兰教，比如巴勒斯坦、巴基斯坦，不过哈萨克斯坦境内却有超过30%的居民信奉东正教。

阿拉木图曾经是哈萨克斯坦的首都，因为觉得离边境较近不安全，同时也为了发展战略的需要，该国政府在1997年正式将首都迁往靠近俄罗斯的阿斯塔纳。虽然阿拉木图不再是哈萨克斯坦的首都，但好多机构和众多国外公司却仍然留在那里，因此我2011年5月去该国出差依然去的是阿拉木图而不是阿斯塔纳。在国内走之前，部门计划主管就告诉我，因为塔吉克斯坦还有一个培训班正在洽谈，所以要我先去哈萨克斯坦，如果后面那个培训班定了下来，我就可以直接从阿拉木图飞过去；要是定不下来，我也可以从阿拉木图经乌鲁木齐返回深圳。就这样，我订了从北京飞往阿拉木图的单程机票。

                              

从北京飞阿拉木图直飞差不多需要五个半小时。哈萨克斯坦和国内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基本和出差乌鲁木齐的感觉差不多。早上六点左右起飞，当地时间不到十点就到了。走出机场，抬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的雪山，一下子就让人感觉清凉了好多。深深地呼吸了几口从雪山吹来的清新空气，先前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也变得清醒了不少。

办事处的车将我从机场接到办事处在市内租用的一处作为处员工宿舍的民房套房里。三室一厅的套房，我被安排在一间较小的房子里。可能是办事处考虑到我年龄较大，所以让我一个人住一个单间。那段时间，因为办事处工程任务比较紧张，从国内过来的公司各研究所的出差员工和其它外协公司的人都住在办事处安排的公寓里，我入住的那套居民房一共住了七个人，客厅也住了两个外协公司安装铁塔工人。

我到达阿拉木图的时间是2011年5月14日，当天是周六。周日，办事处接口同事说要去火车站货场取这次培训的教材，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听说这个货场是欧亚大陆桥出中国境内的第一站，我对其很感兴趣，于是便欣然前往。我对欧亚大陆桥并不陌生，2002年9月我去新疆博乐为当地电信局做过一次传输培训，培训结束后局方派车带我去阿拉山口去参观欧亚大陆桥在中国境内的一个商品交易市场。当时参观的那个市场属于“第二欧亚大陆桥”或“新欧亚大陆桥”。这条横贯欧亚的铁路全长一万多公里，沿途连接了东亚、中亚、西亚、东欧和西欧40多个国家和地区，1992年12月1日正式开通国际集装箱运输业务。虽然欧亚大陆桥连接两大洲几十个国家，可我去的时候，那座市场却很是萧条。偌大一个市场，大片区域都长满了杂草，只有很少几个摊位还在苦苦支撑。开张营业的几个摊位大多售卖的是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军用望眼镜、军刀以及套娃之类的商品。在其中一个摊位上，我花了75元钱买了一架俄罗斯望眼镜，效果确实不错。局方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条铁路刚开通那几年，每周都有三个班列通过此地，那时候这个市场也比较红火，这几年不知什么原因一年不如一年了，每周三个班列目前只剩下了一班。

一转眼将近十年过去了，如今欧亚大陆桥的情况怎么样了呢？同事告诉我，现在每天都有一个班列从国内出境到哈萨克斯坦，我们公司销售到中亚各国的设备几乎全部都是通过这条铁路运输的。我问同事我们的教材是不是也是通过欧亚大陆桥运过来的。在得到同事肯定的回答后，他又对我说，随着我国的发展越来越快，这几年欧亚大陆桥一年比一年火，目前不仅每天有一个班列从国内通过新疆到达阿拉木图，而且还开通了好多区间列车。欧洲班列在阿拉木图火车站上下货物后，又将继续前往欧洲。同事是新疆人，对阿拉山口那处国际市场比较熟悉，在去往货场的路上他给我讲了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说的是阿拉山口那处市场。2004年，阿拉山口那处市场剩下的门店已经不到十家了。一位温州老板去那里考察，看见那个市场里居然有野兔子在到处乱窜，于是就和市场经营者洽谈要将这个市场整体租下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温州老板最终以非常便宜的价格租了下来。两年之后的2006年，欧亚大陆桥又逐渐开始复苏，三年不到，那个温州老板光靠出租摊位不仅全部收回了当初的投资，而且还赚了一大笔钱。因为当初合同签订的租期是十五年，温州老板的租期要到2019年才到期，这之后还不知道每年要赚多少钱呢。同事说起温州老板时一脸羡慕，可我对此却无动于衷，温州老板赚的钱再多也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眼下快点取出教材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第二个故事说的是阿拉木图市郊的一大片番茄种植园。九十年代中期，当时欧亚大陆桥还比较红火，东北一家农业公司从东三省招募了大批农民工到阿拉木图近郊种植番茄。原以为可以将番茄卖到欧洲去赚取，可因为欧洲经济的持续低迷，欧亚大陆桥也没有将那条铁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带动起来，种植的番茄基本没有赚到什么钱。在苦苦支撑了几年之后，那家农业公司最终还是拖欠了农民工一大笔工资。走投无路，老板就准备贱卖番茄种植园，然后给员工结算工资回国。这时，一位来自黑龙江的农民工在权衡利弊之后，将那片番茄种植园整体承包了下来，然后又多方筹集资金开通了番茄酱生产线。随着欧亚大陆桥的再度红火，那位农民工的番茄酱从工人走街串巷的叫卖到逐渐有了欧洲人上门批发，几年下来那位农民工已经将他的番茄种植园扩大了不少，番茄酱生产线已经由一条发展成了五条条。当年的农民工，现在已经成了阿拉木图响当当的新闻人物了。看来，这条欧亚大陆桥对于亚洲、欧洲的经济发展确实意义非凡。

培训安排在局方一间小会议室里，离我的住处也就三公里多一点，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五天的培训，主要内容是3G原理和3G设备介绍。因为是设备开通前的培训，没有安排实习。办事处接口同事告诉我，局方和办事处签订了本地和深圳两类培训合同，我执行的当地培训主要侧重原理和对设备的基本认知，然后在这批学员中选择部分人员再送到深圳去进行强化培训。

参加培训的学员们似乎知道这次培训是为了选拔去深圳培训的人员，所以对我这个培训讲师很是尊重。为了不误导学员，培训第一天上午，我就明确告诉他们，派谁去深圳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们所在公司一定会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我这个设备供应商的培训讲师怎么可能左右公司高层的决定呢？见我说的在理，学员也能听得进去，不过他们总是担心培训结束的考试，总以为只要考好了就一定能去中国的深圳。看来，去中国对于哈萨克斯坦的年轻人来说确实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3G原理和2G有很大的不同，一般来说弄清楚了原理，对设备的理解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3G网络在世界各国的商用虽然才两三年时间，但因为硬件技术的飞速发展，3G基站设备无论从体积上还是安装运行方面比起先前的2G设备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基于这些因素，我打算用三天的时间给学员做一个比较深入详细的原理培训，再用一天半时间做设备介绍。参加培训的学员，母语基本上是俄语和哈萨克语，第一外语又是德语，英语并不流利，这给培训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本来想给办事处商量找一个翻译，没想到学员中居然有个小伙子自告奋勇为我当翻译。哈萨克人的名字听起来比较困难，小伙子给我说了好几遍我又重复了好几遍，可他听后却总是摇头。后来他笑着对我说，就叫他伊万诺夫或者干脆叫伊万。因为有了伊万的协助，培训得以顺利进行。课间休息时我问伊万他的英语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说他在英国留过学，学的是计算机技术。

伊万反应很快，对于一些3G比较难懂的原理部分，只要我对他稍加解释他就能心领神会，然后再用他们当地的语言向其他学员进行解释。因为有伊万的协助，培训进行得比较顺利，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有了放松。伊万家在新首都阿斯塔纳，他在阿拉木图和其他几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学员住在市内一家酒店里。知道我是第一次来阿拉木图，伊万说他愿意给我当向导带我去市区转转。

周二下午培训结束后，我要伊万带我去看看市区里的肉菜市场。见伊万有些疑惑，我对他说，为了不在吃饭上纠结花多少钱和多少时间，一个月以内的国际差我都会带上迷你电饭煲、辣椒酱、咸菜、方便面甚至大米。这样一来，什么时候吃、吃多少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有时候我会去当地的菜市场买些鸡蛋肉类，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为了节约时间吃茶泡米饭就辣椒酱，虽然简单，但我却百吃不厌。伊万对我的描述很感兴趣，他说，在哈萨克斯坦，男人做饭的实在太少。

伊万首先带我去了一个离培训地不远的室内肉菜市场。因为是下午，菜市场里的顾客并不多。走进市场，最让人感到印象深刻的就是市场内清新整洁的环境。在国内，我经常去菜市场，里面拥挤不堪的人流、污水横流的地面、杂乱堆放的蔬菜以及散发着鱼腥味、大肠味、鸡屎味的肉类摊档早让人习以为常，而眼前这个菜市场不仅地面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的除了水果、蜜饯和蔬菜的香味外，基本没有别的什么然人感到不舒服的气味。整个菜市场分为几个区域，不同区域售卖不同的食品，所有摊贩都将自己售卖的货物按不同颜色摆成很好看的图案。在果脯区，摊贩就将红、白、黄、黑等不同颜色的各类果脯按木制小格子分类堆放，站在稍远处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块颜色鲜艳的装饰图画，别说买来吃了，就是看一眼也让人赏心悦目。

蔬菜区占了菜市场将近一半的区域。不像国内的农贸市场，为了让蔬菜多些分量都被摊贩随时喷水而把整个菜市场搞得污水横流，这里的蔬菜不仅完全没有淋水，所有蔬菜的表面大都经过清洁处理，看上去很是干净。因为蔬菜不会喷水，地面自然干燥清洁，不仅如此，摊贩同样根据蔬菜的不同颜色，将其分别放在货架上的塑料盆子或塑料桶里，看上去依然十分养眼。蔬菜种类很多，除了辣椒、洋葱和各类野菜，光土豆就有好几种，有用塑料袋装的白土豆，有表面附着了一层薄薄泥沙的紫色土豆和表面呈淡黄色的土豆。看来，前苏联人民确实喜欢“土豆烧牛肉”，即便苏联解体了，“土豆烧牛肉”照样被哈萨克人民喜欢着。

原以为哈萨克人只吃牛羊肉鸡肉鱼类之类的清真肉类，可在市场里我却看见售卖猪肉的摊档足足占据了整个菜市场的三分之一。伊万告诉我，虽然哈萨克斯坦穆斯林占了多半，但全国也有超过30%的人信奉基督教和东正教。因为东正教属于基督教的分支，而基督教徒是吃猪肉的，阿拉木图人大多信奉基督教和东正教，所以市场上才有这么多售卖猪肉的摊档。摊档上的猪肉大都按不同部位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块整齐地摆放在摊档的案板上或用铁钩子挂在摊档上方的横杆上，这和国内大多肉菜市场基本相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猪肉摊档展示猪头的方式却比较另类，整颗褪了毛的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猪头被穿上铁钩挂在摊档前沿的一个染成酱红色的钢管上，猪嘴巴正面朝向顾客，两个招风耳向前耷拉着，看上去活像“二师兄”在和你打招呼一般。伊万告诉我，当地人喜欢在周末将猪头买回去，经过清洁、腌制等处理后，再进行整体烤制以供一家人团聚时食用。因为猪头肉价格较低，烤熟后口感相当不错，所以为了招揽顾客，摊贩们便喜欢将猪头面朝外挂起来以吸引顾客。

在市场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售卖的东西，价格换算下来和国内相差不多，而果脯却比国内要便宜不少。在我问价的时候，好几个摊主热情地邀请我品尝他们的果脯，尝过之后感觉大多甜味很重。在市场上，我碰见了一个买菜的中国同胞，他告诉我他是四川华西建筑集团的，在阿拉木图一个建筑承包工地做质量检验。因为同是四川人，我便和邂逅的老乡攀谈起来。老乡告诉我，他们公司这几年在阿拉木图承包了好多工程，在新首都阿斯塔拉也有很多工地。老乡因为有事交谈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离开之前给了我一张名片，要我有空一定去他那里做客。

从市场出来，伊万告诉我，市区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大巴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集市。那处大巴扎面积很大，里面集中了中亚各国的所有土特产，像什么干果啊、香料啊、肉干啊、各种果脯啊应有尽有。在我问及伊万为什么对阿拉木图这么熟悉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曾经在阿拉木图大学读了四年书，所以对这里很熟悉。伊万指着市区背后的雪山告诉我，那座雪山名叫阿拉套，在古突厥语中的意思为“各种颜色的花”。阿拉套山是中亚最美丽的山脉，如果你从山脚攀登到山顶，一路花草树木颜色各异，让人一日之内就可观赏四季风景。对于伊万的描述，我完全相信，也很想去看看，只是时间太紧只能站在远处眺望一下雪山的轮廓了。

周三下午培训结束时，收到来自部门的邮件，告诉了两件事：一件是塔吉克斯坦的培训已经确定，地点在塔吉克斯坦下面一个叫胡占德的省会城市举行，时间定在下周一，培训周期为八天；第二件事情是通知我，因为公司需要对分配股权的正在国外出差的员工进行远程签字确认，要我在当地办事处的协助下去所在国的大使馆或中国领事馆对签字进行公证。为了不影响正常培训，办事处办公室的同事告诉我可以和办事处有同样需求的同事在第二天下午四点由办事处统一安排去阿拉木图中国领事馆办理公证手续。这两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比较重要，权衡利弊，我决定首先去找当地航空公司订机票。

在办事处同事的指引下，我很快找到离办事处不远的一家塔吉克斯坦航空公司的机票销售服务点。说明来意，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告诉我，从阿拉木图飞往胡占德的航班不是每天都有，正好周日有一班而且还是联程航班。在我的询问下，服务员告诉我，周日早上八点半飞机从阿拉木图飞往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在那里等候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再换乘别的飞机飞往胡占德。原来还打算周六启程，如此一来我还可以在阿拉木图多待一天，以便游览一下市区，于是当即购买了周日的联程机票。

周四下午培训结束后，我急急忙忙赶到办事处找到外事专员，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到阿拉木图中国领事馆办理公证。第一次在国外与领事馆打交道，要不是办事处的外事专员协助，我连门都摸不到。有我类似需求的同事加起来有十来个，我们一行人在办事处外事专员的带领下开车来到中国领事馆，因为等着办理中国签证的当地人很多，我们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得以获准进入领事馆办事大厅。一位中国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在听完外事专员的叙述后，那位工作人员详细说明了办事流程和所需证件以及办理所需的费用等等，我在一旁认真听下来，感觉程序相当复杂。因为办事处主任也需要公证，因此他在听完工作人员的讲述之后，决定和公司总部相关部门进行沟通，看能否找出一个简单易行的解决办法。可能是全公司需要在海外进行的公证的人员较多，公司后来改变了做法，改为让直系亲属在国内办理。

五天的培训一晃就过去了，因为已经订好了飞往胡占德的机票，有关股权的事情也基本不用自己操心，我便打算在周六好好逛一逛阿拉木图市区。

阿拉木图市不算太大，整个城市沿着阿拉套雪山底部的缓坡随坡而建。因为曾经是哈萨克斯坦的首都，市内还有诸如议会大厦、政府办公大楼等高大上的建筑。漫无目的地走到一处广场，见到前面有一座看上去很是庄严的类似北京人民大会堂一样的建筑，虽然规模比人民大会堂小了不少，但建筑风格却让站在它前面的人感觉一种肃穆。走到近处，看了大门一侧树立的一块牌子上的介绍，才知道这座建筑就是首都迁址前的国民议会大楼。议会大楼前面是一个大大的花园广场，广场中央有个一个纪念牌。这才想起，我曾经从网上看到过这个名叫共和国广场的介绍。共和国广场建于前苏联时期，是阿拉木图市内最大的广场。广场中央建有一个28米高的独立纪念碑，纪念碑顶端是一座金色武士的雕塑站在一只有翅膀的雪豹上面，这是阿拉木图最具有代表性的地标之一。广场周围还有好几座现代化大型商场和酒店，这些建筑虽然不过四五层楼高，但外表看上去依然比较庄严，我想这应该是为了呼应议会大厦的风格吧。

正在议会大厦那片区域闲逛时，就看见一个车队向广场驶来，然后停在纪念牌附近那座大商场前面的一处开阔地上。七八辆汽车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外观，虽然都是奔驰宝马这类豪车，但车队中间那辆白色“英菲尼迪”加长大轿车更是鹤立鸡群让人纷纷驻足观赏。从汽车的装饰来看，应该是婚车，果然，车停后很快就有人将身穿婚纱的新娘从车里扶出来然后往酒店里面走去，我想他们应该是在里面举行婚礼吧。

虽然只有一天时间，但一路走来还是能够游览好多地方。在议会大厦那片区域转了一圈，又沿着另一条街道一路向前，不知不觉中就看见前面林木葱郁，房屋也变得稀少了起来，原来那是阿拉木图市区最大的公园——潘菲洛夫公园。这座公园是以苏联时期的英雄潘菲洛夫的名字命名的，是为了纪念二战时期在卫国战争中牺牲的阿拉木图步兵分队的28名勇士而建立的。从公园正门进入后，走不多远就能看见前面一座巨型人像雕塑，雕塑所表现的应该就是卫国战争中，那些为保卫国家而牺牲的无数英雄儿女的几个典型人物的头像吧。

公园面积广阔，园内林木茂盛。因为环境优美，当地人喜欢在这里拍摄婚纱照。当我在公园漫步的时候，就看见好几对新人在雕塑那里拍照和给雕塑献花。给英雄鲜花的场景很让人感动，第一次在莫斯科英雄纪念碑那里看见一对新婚夫妇向“长明火”献花的时候还以为那不过是少数热血青年的爱国之举，现在又一次亲眼看见我便意识到在前苏联的国家中，这应该是青年们的惯常举动。我在想，这样的场景如果在国内被人看见，是会引起人们的感动呢还是会被人笑话抑或揶揄呢。

在公园的一侧，一座表面看上去很花哨，造型像莫斯科红场那座东正教堂的建筑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进这座建筑，看了进门一侧的介绍，才知道这就是阿拉木图著名的升天大教堂。文字介绍上说，这座东正教堂始建于沙皇时期，据说是世界上现存第二高的木结构建筑。整座教堂没有使用一颗钉子，还经受住了1911年阿拉木图的大地震。要不是介绍上说这是一座有五百年历史的东正教堂，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座外表看上去还有七八成新的建筑有如此长的历史。

在市内走了一大圈，虽然只走了其中很少几个地方，但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欧亚大陆桥越来越繁忙，我国与中亚各国乃至欧洲和世界其它国际的联系也必然会越来越紧密，再过几年，等我退休了，我将带上爱人，再走一遍我曾经“背起电脑奔世界”的那些国家，到那时我不再是“背起电脑奔世界”而是“背起相机游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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