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西非小国那美丽的海滩（背起电脑奔世界系列之十九——利比里亚）

韦何新农

利比里亚

世界上有个叫利比亚的国家我比较熟悉，曾经在2010年先后去过两次，但还有一个叫利比里亚的国家常常让我将其和利比亚搞混。2012年3月中旬，部门要我出差利比里亚时，我还一再询问是不是利比亚，因为当时利比亚政权已经被反对派推翻，卡扎菲也死于非命，国内局势非常严峻，如果在这个时候去那里出差，是不是有点悲壮呢。

去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需要从巴黎转机。3月16日，从香港出发，到达目的地已经是17日晚上了，如果算上八个小时的时差，在路途耗费了两天时间。虽然飞行时间较长，可因为从香港到巴黎那段航程乘坐的是世界上最大飞机——空客380，感觉并不是太累。到底是世界上最大的飞机，机舱内不仅空间大，关键是噪音比其它飞机小多了。

利比里亚是非洲西部大西洋东海岸靠近赤道的国家，不仅是黑胡椒的原产地之一，境内更是有非常丰富的木材资源，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期，一场持续七年的全国性内战却将本来不错的经济基础毁坏殆尽。如今该国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作为临时出差的培训讲师，我并不关心该国的经济情况，但作为上个世纪美国黑人的主要移民地，该国通行英语倒是对我的培训很有利。虽然当时是三月，但蒙罗维亚的天气却比较炎热。此次来利比里亚是为一个叫“CELLCOM”，正式翻译为“塞康”而我将其称之为“社康”的通信公司做一个为期五天的“2G”设备培训。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从国内去其它国家出差，如果飞机是绕着地球顺时针飞行，即便时差超过八个小时，一般一个晚上就能倒过来；可如果是逆时钟飞行，哪怕只有六个小时的时差，也会让人难受两三周。这种情况下，虽然倒时差一般也只需要一个晚上，但总有那么一段时间，让人觉得全身哪里都没有毛病，但又总是感觉哪里都不舒服，注意力不能集中，做什么都拿不上手，那种感觉实除非自己经历，用语言是无法表述清楚的。因为从国内来利比里亚出差的员工较多，办事处已经住满，我被安排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宾馆里。宾馆不大，房间比较干净，宾馆提供早餐，房费每天三十美金，算起来是比较便宜的了。到达蒙罗维亚的第二天，我就倒好了时差，精神也基本恢复过来了，因为当天是周日，办事处接口同事上午来宾馆找我商量明天的培训，然后带我去办事处见了办事处主任并一起吃了中午饭。

办事处对培训很重视，按主任的话说就是“社康”是来自以色列的跨国公司，因为在竞标设备的时候，好几家供应商都因为后续培训做得不好而出局了，所以一再叮嘱我不能在培训上什么问题。对于办事处主任的担心我完全理解，尽管这样的培训基本没有难度，但认真对待还是应该的。办事处主任告诉我，培训学员大都是局方新招聘的大学生，对“2G”原理和通信网络并没有太多的认知，因此局方要求通过五天的培训不仅让他们理解2G原理、无线通讯网络，还必须对我们公司的2G设备有清晰的认知。办事处主任告诉我，参加此次培训的还有两位来自以色列本部的印度雇员，他们虽然作为学员参加培训，但其实就是监督培训质量的。因为这两位印度员工对培训要求比较严苛，前面已经有好几家公司的培训讲师都被他们否决了。办事处主任的话无非是要让我对培训引起足够的重视，但却并没有让我紧张，做培训不管面对什么人，只要你刻苦努力认真对待，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其它的就是个人的能力和技巧问题了。

周一早上坐上办事处接我的汽车来到“社康”公司大楼前面，就看见那里有好多人在排队。原以为是“社康”公司在举办招聘会，仔细一看，才发现排队的长龙是对着旁边一处围了一圈坚固铁栅栏的建筑，从铁栅栏上树立的一排排美国国旗就可知道，此处是美国大使馆。“社康”是来自以色列的跨国移动通信营运商，将公司地址选在美国大使馆附近也就非常自然了。出发前，利比里亚办事处的同事就邮件告诉我，“社康”公司对员工的遴选比较严格，对培训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此次是2G原来和设备培训，没有安排实习内容，但局方要求一定要在一周的培训时间内全部达到局方预先设定的目标。局方预定的目标有好几条，这些目标对我来说实现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处。从2008年开始，世界上好多国家都陆续开通“3G”网络，而利比里亚这家“社康”公司居然还在建设“2G”网络，我想他们可能是出于对原有网络的利用和成本的考虑吧。

上午九点，办事处在“社康”公司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举行了简短而隆重的开班典礼。前来参加培训的学员大约有十五六个，那两位来自“社康”以色列总部的印度裔员工也在其中。他们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干瘦干瘦的，像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原以为他们会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可在我主动和他们交流时，两个小伙子却很是活跃，——虽然特别喜欢问问题——我遇到过的印度学员基本都特别喜欢问问题，——这也许是印度精英文化的一部分吧。

培训一开始，我就感觉到学员对2G原理部分的期望很高，这恰恰是我所期待的。2G培训我已经做了七八年，原理部分早已没有什么难点疑点了；虽然设备版本每年都在更新，但因为我是从最老的设备开始跟进的，因此对于公司每年推出的新设备也都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其消化吸收。从2008年开始，因为3G的陆续登场，2G培训从那时起便逐年减少，在来利比里亚做这个2G培训班之前，我已经有将近半年时间没有给外国人做个此类培训了。虽然如此，但2G培训对我来说还是最熟悉的产品之一，所以对于学员们的期待，我很有信心来满足他们的要求。

很快，我对原理部分的讲解就将学员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来了，——这是培训讲师最得意的事情。对于我所讲的内容，两位印度学员提了好多问题。虽然他们的提问会打断培训的连续性，但我明显感觉到他们其实对我的讲解起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因为这样会增加学员对原理的理解。一堂课下来，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两位印度学员是在“刁难”培训讲师，我甚至认为他们其实就是我的助理培训。课间休息，两位印度学员主动和我聊天，告诉我他们都是印度裔英国人，从伯明翰大学硕士毕业后应聘到以色列这家公司的，——难怪他们的英语一点印度口音都不带，虽然他们看上去是印度人，可骨子里却是英国人。外国人被以色列公司聘用是常事，但一般都是在国外分公司招聘，将外国人聘请为以色列总部的员工并不多见。见我面露疑虑，其中一个印度学员告诉我他俩信奉犹太教，而且都会说希伯来语，所以才被以色列总部聘用。原来如此，这两位的家庭是“散居”犹太民族的后裔，这不得不让我对他们又多了一层好奇。第一天的培训就这样在比较轻松但不失紧凑的氛围中结束了。回酒店之前我去了办事处，在办公室，办事处的接口同事就对我说，两位“社康”总部的印度员工已经通过邮件告诉他，他们对培训表示了认可。

按照办事处的安排，每天早上和下午都有车接送我去“社康”大楼。周一坐车走了一趟，发现从酒店到培训地不过就两公里左右的路程而且还是一条大马路，我于是告诉那位黑人老司机祖鲁不必开车来接送我。祖鲁是个65岁年龄的大个子黑人，对人很热情，见我坚持要自己步行，他对我说如果我需要，他可以开车带我出去逛逛，对祖鲁的这个提议我欣然接受。背起电脑包一个人步行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边上，虽然感觉比较吵闹，但心情却很放松。一路走来，我看见马路边有一个大型广告牌，上面贴有美国黑人巨星道恩·强森的巨幅照片。道恩·强森是美国著名动作演员，在好多美国电影中都有精彩的演绎，特别是《速度与激情》系列电影中他扮演的霍布斯更是令人难忘。看了广告上的文字，知道那是一则“励志”宣传广告，文字内容是要利比里亚年轻人像强森那样刻苦努力去实现人生的价值。原以为道恩·强森祖籍是利比里亚人，可我在网上搜索却发现他祖籍是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看来，至于道恩·强森是不是利比里亚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黑人，他的成长故事肯定会对利比里亚青年人有所教益。

为了让学员能最大程度全神贯注地参与培训，我需要让学员互动起来，让他们主动参与到培训中而不是被动地听我讲课。为了让培训进行的更加活跃，我每次培训都会在学员中发现一两个理解能力比较强的学员，让他上讲台以他们最熟悉的语言和方法进行交流。我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在好多国家都得学员的认可，在“社康”的第二天培训中，我同样选了一个学员让他给其他学员讲解。被我选中的学员在得到了我、印度学员和其它学员的鼓动后，走上讲台，经过了开始的紧张然后进入佳境，很卖力地用他们当地的语言进行交流。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学员的反应来看，气氛既热烈又活跃。周二中午，两位印度学员对我说，他们听过好几个公司的原理培训，这一次是收获最大的一次。以色列总部员工的认可，让我感到欣慰，毕竟努力没白费。

后面的三天课程全部都是设备，虽然没有安排实习内容，但如果全程对着幻灯片讲课，势必让会学员感到无聊。在问过办事处的开局工程师后，他说从国内运过来的设备虽然已经到达局方，但还开没有开箱。我于是找到办事处相关人员，请求他们能否将设备开箱拿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对着实物给学员介绍整机和单板，其效果肯定比对着幻灯片讲好得多。我的请求得到了办事处的大力支持，当天下午他们就将设备开箱并从库房里运到了机房。

培训进行得比较顺利，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周二下午四点钟培训结束后，祖鲁又开车过来接我。因为时间还早，我给祖鲁商量能否带我出去走走，祖鲁想了想说带我去总统公园看看。祖鲁所说的总统公园是为纪念利比里亚历史上第一位总统约瑟夫·詹金斯·罗伯茨而修建的。罗伯茨早年在利比里亚经商，1841年当选为利比里亚联邦总督，1847年宣布利比里亚独立并建立了非洲第一个共和国，自己担任总统。总统公园在蒙罗维亚西边一处海湾的小山坡上，整座公园被大海包围形成一座半岛。公园看上去虽然比较简陋，但环境却很幽静。利比里亚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整个蒙罗维亚市区基本没有超过十层楼的大夏，城市基础设施也比较落后。公园周围有好多芒果树，三月中旬，芒果还没有成熟，但树底下还是散落了一些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又小又青的芒果。祖鲁将这些芒果一一从地上捡起来，然后装到一个布口袋里。在我的询问下，他说他有九个孙子，把这些芒果拿回去放几天就可以吃了，味道虽然比较酸，但小孩子们却很喜欢。祖鲁在提到孙子时，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慈爱，真是一位好祖父啊！祖鲁有五个子女，因为利比里亚工作很难找，而他的子女们又基本没有大中专学历。三个儿子在市内不同的单位当保安，收入不足以养活一家人，祖鲁的收入大多补贴了儿子们的基本生活；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虽然家里也比较困难，祖鲁也就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了，——看来即便在遥远的非洲其实也是重男轻女的。按祖鲁的话说，他那一大家子，还就算的他工作比较稳定，收入也相对较高，不然的话，一家人也就会像国内好多普通家庭那样每天只能吃两餐甚至一餐。我问祖鲁，为什么不让儿子去学开车，祖鲁说，现在会开车的年轻人实在太多，想找份开车的工作也很不容易，要不是因为曾经在位于“社康”公司旁边的美国大使馆开过车，他也很难进入通讯公司办事处。

蒙罗维亚靠海，从我居住的酒店到海边大约只有七八百米远。每天早上我喜欢步行去海边，一边在沙滩上赤脚漫步，一边头戴耳机听CNN听力教材。那片临海的沙滩很大，看得见的部分就足有四五公里长，还有两边尽头处拐了弯不能看见的部分就不知还有多远了。第一次来到海边，就看见不远处的海滩上有好多上身赤裸的黑人男孩子手拿一把木板做成的铲子在沙滩上游荡。原以为他们是在用铲子在海边沙滩上刨挖埋在沙滩下面的可以煮来吃的贝类，后来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将沙滩当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厕所，在那里刨坑方便。因为沙滩后边是成排的低矮铁皮屋，眼前这些小孩子应该就住在那里。这么多小孩每天早上都在沙滩上方便，这片沙滩不知有多臭多脏。心里这样想着，就慢慢离开那里往回走，在往回走的时候，我却并没有闻到什么臭气。当我走出沙滩然后扭头回望，却发现了惊人一幕：黑人男孩们拉屎的那片沙滩突然间被乌压压成群结队的大大小小的海蟹所覆盖。从远处看过去，活像一个巨大的片状怪物在那片沙滩上不停地变换着团，螃蟹们爬过时在沙滩上跑动激起的“沙沙”声甚至部分盖过了海中的波浪声。心生好奇，我又蹑手蹑脚想慢慢走过去抓几只螃蟹，没成想在离螃蟹还有十多米的时候，近处的螃蟹便瞬间飞快地爬走了，动作之迅速、行动之协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一片。仔细一看，这些螃蟹大多是“青蟹”，虽然小的居多，但混在其中的大个头的基本上重量都在七八两以上。

难怪闻不到臭味，原来黑小孩们拉的屎还不够这些螃蟹们的一顿早餐，即便空气中还残留一星半点臭气，也早就被早上强劲的海风吹得无影无踪了。有几个黑人小孩看见我这个外国人在海滩散步，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在我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后，他们也走过来和我聊天。从小孩子那里知道，虽然他们居住的地方有简易厕所，但早上上厕所的人实在太多，像他们这样的半大男孩子们，就必须让位给大人和女孩子，于是他们就只能跑到海滩上方便了。在我问他们为什么每个人手里都要拿个木板铲子时，孩子们说，打小父母就告诉他们，海里的螃蟹不吃裸露在地面上的排泄物，所以他们便挖坑将大便埋起来，螃蟹就会将其吃得干干净净。难怪蒙罗维亚街上好多买海鲜的摊档上螃蟹的价格都比较便宜，原来都是这些黑人小孩子的大便给喂大的。——当然这是玩笑，那片海滩虽然很大，但喂大的螃蟹恐怕还占不到整个蒙罗维亚市场上销售的一个零头，更别说每天还有大量的螃蟹出口了。

本来，每天早上人直接将排泄物拉到沙滩上就是对环境的污染，可因为有了数量可观的螃蟹这个清道夫，这些污染不仅不是问题，大便反而成了螃蟹们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食物；当这些螃蟹吃了人的排泄物被喂大之后，它们又反过来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美餐。这，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人与动物和谐共生的道理吧。

每天下午培训结束后，我喜欢一个人去那片海滩散步。下午五六点钟，慢慢下沉的夕阳就像一只巨型的画笔，将西边天际和那片大海一笔一笔地涂成浅黄色、淡红色、酱红色。当一轮滚圆的、绯红的夕阳一点一点向西边那片看上去像红色火焰一样的海水中嵌进去的时候，红色的天际好像被海的火焰熔融成了一体，已经完全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海。要不是海天一色中，那几只还在火红一片的天幕上振翅翻飞的海鸟，还真的让人产生海天一体的幻觉。每到此时，我漫步在沙滩上，在阵阵海涛声的包围中，看一轮西下的夕阳慢慢沉入西边天际的大海，实在一种难得的视觉享受。

我入住的酒店，老板两口子都是湖南人，对人很热情。他店里的管理人员大多是老板的亲戚，其他员工大多是当地的黑人男女青年。老板说他之前是中国路桥湖南公司的员工，十多年前来利比里亚修路，工程结束后就辞去了工作在蒙罗维亚开起了小餐馆。因为这些年中国和非洲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来利比里亚开公司的、做生意的、搞建筑的与日俱增，于是他便在小餐馆的基础上又开起了酒店。目前，老板两口子已经租下了两栋楼房用于开酒店和餐厅。我住的那栋楼，一二楼是餐厅，三四楼是普通客房，对面那栋四层楼房是高档客房。按老板的话说，因为从国内过来的同胞实在太多，而这些人都是过来与当地政府进行投资或者合伙开办企业的，那栋酒店的高档客房也越来越不够用了，老板正在四处寻找地皮准备在蒙罗维亚盖一座真正属于自己的酒店。我去看过老板嘴里的高档客房，设施比我住的普通客房要好得多，房间也大了不少，老板说对于关系户，每间标准高档客房每晚是60美金。看来，中非关系的紧密确实为部分国人提供了很好的发展机会，出差非洲，在每个国家都能看到从国内各地前来非洲寻找机会的同胞。

在酒店入住期间，我碰见过几波从国内来利比里亚寻找机会的老板，其中一个是从福建来的木材老板。身体肥胖的木材老板，看上去四十岁上下，逢人一脸笑，健谈。一天早上在酒店餐馆碰见，木材老板就和我攀谈了起来。他说利比里亚的红木资源非常丰富，这些年红木家具在国内很火爆，而东南亚的红木资源不仅量小且价格很贵，于是他就来到非洲寻找机会。木材老板在国内有好几个家具公司，这次来非洲只带了一个翻译，近期准备和当地政府相关人员到林区去实地考察。按老板的话说，这边的红木虽多，价格也不错，就是质量不如东南亚的。虽然我一再表示自己不懂红木，对此也不感兴趣，可胖老板依然滔滔不绝地和我大谈他的红木家具。在看见我和餐馆的黑人服务员用英语交谈时，老板甚至对我说，愿不愿意临时去给他当几天翻译，并说愿意每天给我一千元钱的报酬。我问老板，如果我去给他做翻译，他带到翻译怎么办？他说，他带的翻译他已经委派了更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另一个地方和当地政府谈合作事宜。在得知我是来培训的，不能给他当临时翻译后，老板不无遗憾的说，那他只能看看能否在当地中国公司找一位懂英语的人给他当几天翻译了。

真不愧是一位精明的生意人，木材老板随后告诉我说，他来到利比里亚后才知道这里盛产黑胡椒。老板说，在国内黑胡椒的市场大得不得了，每斤黑胡椒的批发价超过50元，如果在这里大量购买，每斤算起来不到10块钱，就算到岸价也不过十七八元，利润空间非常巨大。对于木材老板的生意经我虽然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位老板，本来是来利比里亚寻找红木资源，居然又很快发现了这里的黑胡椒，从木村老板身上我的确看到了行行出状元，行行能赚钱的真理！

五天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两位印度裔学员在培训结束后也和我成了好朋友，我们还相互留了邮箱。因为机票改签的原因，我还要在蒙罗维亚待到下周一才能回国，于是办事处的接口同事在周六开车带我去逛蒙罗维亚市区。本来他是要带我去总统公园的，得知我已经去过那里，他便打算带我去总统公园对面海湾去看看。按同事的话说，他一片海湾是利比里亚当前正在开发的经济特区，有好多中国公司正在那里大兴土木。

汽车从总统公园下面一座海湾大桥上驶过，就来到一片居民聚居区，道路虽然比较宽敞，但路上行驶的汽车却实在太多。马路两边有好多做生意的当地人，和一堆一堆聚集在一起找工作的人，他们将马路大部分占用，使得本来就拥挤的道路变得非常难以通行。在那段路上，我们足足行驶了半个钟头也没能最终走过去。担心安全，同事掉头将车开了回来。在往回走的路上，同事说，两三年后，当那片开发去建成了，那里将成为蒙罗维亚最繁华的地方，到那时将有更多的中国人和当地黑人在那里工作生活。

在路上，同事还打算带我去当地一个黑胡椒市场看看，他还建议我买几斤黑胡椒回去。对于同事的建议我婉谢了，黑胡椒虽然便宜，那不过是用来调味的，我家一年也不过使用半斤左右，虽然国内超市价格比较贵，可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我倒是衷心祝愿利比里亚的黑胡椒能大量出口，以帮助利比里亚人们早日摆脱贫困过上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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