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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十 一 章 老 宅 的 念 想
（陈跃进文图）
太阳从坡头崖采石河的峡谷里升起，阳光播撒在彩石河河畔坡头崖村希望小学的教学楼、操场、大门口。 阳光照耀着等待在校门口的常卫红校长和师生们，师生们像等待亲人一样等待着汪雪影和岚岚的到来。 今天是星期二，曾经跟岚岚同学的小伙伴和教过岚岚课目的老师，得知岚岚同学和岚岚的养母汪雪影要来学校，大家不约而同来到学校大门口，热切地期盼她们母女的到来。 8点10分，洪生开的出租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常卫红校长赶忙走到车前，像是迎接久别的亲人一样，自己亲自为汪雪影与岚岚打开车门，热情欢迎汪雪影和岚岚回家。 汪雪影走下出租车，看着学校门口迎接自己师生们的一张张笑脸，抑制不住激动地心情，她热烈地拥抱着常校长，感觉到常校长就像是一位慈祥母亲一样：“常妈妈你好吗？” 常卫红紧紧地搂了搂汪雪影的身腰回答：“还好。” 汪雪影十分感激地对常校长说：“常妈妈，十分感谢您让秦汉转交给我洪波的书信和笔记，这些书信和笔记太珍贵了，它给了我信心和勇气，进一步确定了我今后努力的方向。” 常卫红：“叶老师是我们教书育人的楷模，我和我们学校的师生永远缅怀这位为山区教育事业奉献青春与鲜血的革命烈士。” 汪雪影：“是的，我也十分怀念他，铭记他曾经未有完成的事业，学习他献身山区扶贫教育的高远理想。” 此刻，学校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常校长朝着自发站在校门口迎接汪雪影与岚岚的师生们说：“同学们，大家也都见到汪老师和岚岚了，上课铃声响了，大家赶快回课堂上课。” 师生们一个个朝汪雪影和岚岚挥手告别，急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教室里去了。 常校长转而对汪雪影说：“汪老师别在门口站了，回我给你们收拾的房间里看看，看看满意不满意？” 汪雪影：“好的常妈妈，您收拾的房间一定满意。” 洪生从出租车后备箱取出汪雪影和岚岚的行李箱，一手拉着一个，汪雪影想从洪生手里要过一个，洪生示意自己一个人可以也就没有坚持再要，她和岚岚跟着常校长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常校长办公室设在教学楼一楼东侧的一间耳房，耳房比一般的房间多出走廊占用的一些面积，因此比一般的房间稍大一点。 室内靠外一点是常校长的办公区，靠里面一点是常校长的休息区，一间房屋既是办公室也是卧室。 往日，这间办公兼卧室是一间通，今日却收拾的格外整洁，休息区内并排铺了两张床，两张床上摆放着同款的新表、新里、新棉花的铺盖和床单，床铺铺的是平平展展一尘不染。 在两张床之间摆放了一只三抽桌，桌子上放了一台小型的热水器，一个圆圆的瓷盘，瓷盘上倒扣着两枚崭新的搪瓷水杯，而且还把工作区与休息区域用能拉动的布帘给分割开来，整个房间装扮的素雅大方，令人耳目一新。 洪生将两个行李箱放在布帘以外的山墙跟，他向母亲常校长和汪雪影打了个招呼，自己转身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常校长、汪雪影和岚岚。常校长客客气气地对汪雪影说：“汪老师我们这里条件有限，比不上你们大城市，委屈一下将就着住吧？” 汪雪影：“常妈妈看您说的，我们又不是金枝玉叶。” 常校长：“在我看来，你们比金枝玉叶还珍贵。” 岚岚扑到常校长怀里，她两眼望着苍老的常校长深情地说：“常奶奶，我真的好想您，好想叶叔叔，好想我的小伙伴。” 汪雪影接话说：“是啊常妈妈，一别就是三年多，岚岚想您都想到睡梦里了，我也是好想这里，好想您老人家啊。” 常校长：“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好想你们呀。” 汪雪影：“常妈妈，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回来看望看望您老人家，陪岚岚回老家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另外还想跟您汇报汇报这些年在脑子里形成的一些想法和打算。” 常校长：“不着急，你们早餐还没吃吧，我给你们准备有早餐，吃了早餐再说。” 汪雪影：“常妈妈，我和岚岚在县招待所已经用过早餐了，净给您老人家添麻烦。” 常校长：“不麻烦，都是家常便饭，你们真的吃过早餐了？” 汪雪影和岚岚一起回答：“真的吃过了。” 常校长：“那好，既然你们吃过早餐了，我就不再勉强了，你和岚岚休息一下，趁今天天气不错，我让洪生陪你和岚岚先到岚岚家的老宅看看，我知道你们回来的心事，我准备有贡品，到岚岚父母的坟上去上上供，祭奠祭奠岚岚父母，好好保佑岚岚平平安安，一生幸福。” 汪雪影：“好吧，我们不累，现在就去吧，尽量往前赶一赶时间。” 常校长：“好吧，你和岚岚先在屋里等一会，我叫洪生过来领你们一起去。” 常校长说过，自己转身走出汪雪影和岚岚的临时住地，找儿子洪生安排汪雪影娘俩今天的行程去了。 常校长走了，屋里就剩下汪雪影和岚岚母女两个人。 汪雪影突然问岚岚：“岚岚，妈妈问你，你对妈妈说实话，究竟是南滨好还是彩山坡头崖好？” 岚岚不加思索随口回答：“那看要比什么，南滨好是好，可我老是想着我们坡头崖村，想着我的老屋，想着叶叔叔，想我可怜的爸妈。” 汪雪影心头一颤，岚岚答非所问的一番话语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扎在自己的心房，让她感到一阵阵地心痛；是啊，自从收养了岚岚之后她和自己的父母总是侧重于岚岚的物质生活，侧重对岚岚的健康成长，甚至开始侧重于岚岚的专业教育；然而却忽略了对对岚岚“乡愁”的情愫，忽略了岚岚怀念家乡，怀念亲人的感受。岚岚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是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岚岚此时此刻的想法。 汪雪影十分抱歉地对岚岚说：“岚岚以前都是妈妈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相信妈妈会改正错误的，今后如果我们有条件，每年都回来走一走看一看怎么样？” 岚岚高兴的不得了：“谢谢雪影妈妈，我们今后可以每年都能回来看望我的爸爸妈妈，看望我的叶叔叔了。” 汪雪影拉开自己的行李箱，从箱里取出一件岚岚冬天穿的羽绒棉大衣：“岚岚，洪生叔叔马上就来了，赶紧穿上棉大衣，山里的风寒。” 汪雪影随手将箱里拿出来的羽绒棉大衣递给了岚岚，岚岚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羽绒大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汪雪影也给自己拿出一件羽绒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汪老师，东西我都带上了，咱们走吧！” 洪生在屋门外催促汪雪影。 “好的，洪生师傅。”汪雪影答应着，自己拉着岚岚的手走出了房门。 房屋外，洪生一只胳臂挎着一个编织的竹篮，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纸质制作的小花圈，小花圈两边还贴有白色的挽联，挽联的一边写有“父母大人千古”，另一边的落款是“女儿岚岚敬献”。 汪雪影一看便知这是常奶奶的精心准备，她无不感慨地对洪生说：“常妈妈想的真周到，谢谢老人家。” 洪生：“我妈说了，你们大老远回来不容易，所以她就自己剪纸制作了两个花圈，还说你们用得着。” 汪雪影：“常妈妈知道我们的心事，真的感谢她老人家。” 岚岚从洪生叔叔手里接过小花圈，汪雪影和岚岚跟在洪生的身后，走出学校，沿着彩石河左岸的一条山路，朝着岚岚家的老宅方向走去...... 一行四人沿着彩石河河岸的山路朝岚岚家的老屋走去，岚岚家的老屋就在这个崖壁上头。崖壁上面有一处平缓的山地，一座木屋孤独地耸立在这块平地上。 汪雪影和岚岚跟随洪生师傅爬上崖顶，来到了木屋前。 木屋的双扇门上，一边吊着一个铁门环，两个铁门环被一把铁锁紧紧地锁在一起。 洪生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汪雪影：“这是岚岚母亲去世前交给叶老师托管的房屋钥匙，你们回来了就进屋里看看吧。” 汪雪影接过钥匙递给岚岚说：“打开门进去看看吧。” 岚岚接过钥匙打开了几年没有回来过的家门。 汪雪影、洪生师傅陪同岚岚走进了岚岚出生的老屋。 老屋里摆放的那张床，床前小方桌上的那盏油灯，那些桌椅板凳依然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屋还是这个老屋，可老屋里的主人却是走的走，去的去，有的却是永远的别离。 望物思人，岚岚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看着这凄凉的景象汪雪影也暗自神伤。 洪生看着这个场面心里也很难受，他安慰岚岚和汪雪影：“人死不能复生，房屋有我照应着那，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去给陈哥陈嫂上坟扫墓吧？” 汪雪影点点头，拉着岚岚走出老屋，跟着洪生走向学校来老屋半道崖下的一片荒地，荒地的乱草丛中伫立一座土堆坟头，坟头下就是岚岚长眠的父母。 三个人来到墓前，用手拔净坟头上的乱草，岚岚将花圈摆放在坟头的墓碑前，洪生从竹篮子里拿出四个盘子放在花圈下面，然后将四个空盘里装上祭奠的果品后站起身来对汪雪影和岚岚说：“我们给老大哥大嫂行个礼吧？” 汪雪影点头同意，自己认认真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岚岚站在汪雪影于洪生中间，洪生高喊：“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毕！” 鞠躬礼行过之后，洪生对岚岚说：“孩子你有什么想对爸爸妈妈说的，你就跟爸爸妈妈说说吧。” 岚岚双腿跪在父母的坟前，双手合掌，闭着眼睛，用心语在同爸妈隔天交流。 数分钟后，岚岚一连给爸妈磕了三个头，从地上爬起来说：“好了，我跟爸爸妈妈说过话了。” 三人重返崖上老宅，锁上门，下崖回返学校......
2022年5月31日原创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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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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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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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的很精彩。点赞！